[三月] Is that what the future holds?
我的故事:
Is that what the future holds?
Is that what the future holds?
Is that what the future holds?
Is that what the future holds?
五年前你恍恍惚惚地進了大學,九個月前你渾渾噩噩地畢業,
你四年的大學生活回想起來比甚麼都像是一小時不到的實驗電影──
那些浮光掠影的片段閃爍之快你根本抓不住甚麼,
想著懊悔沒做懊悔做錯(媽的太多)的事情怎麼怎麼數都數不完
還有太多想做的事還想拼命地玩樂天天掛著耳機聽著聽不完的,音樂──
但是,九月中旬,炙陽高掛,一點秋天的味道都聞不到的哪一天阿,
你收到兵單。
入伍前的日子根本想不起來做了甚麼,
十月八日,頂了新剃(隨即又再硬撸過一次還不給洗頭)的光頭的你,從軍去。
大概是在等待兵單等待入營的日子恰巧British Sea Power來了台灣
所以聽了好一陣子那張Do You Like Rock Music專輯;
大概是那句”Is that what the future holds?”一直重複你要沒印象也很難;
更也許是這樣的:你的潛意識太清楚了這句話簡直無比切合你的心境。
我說的是你那對未來無比的不安焦慮,你新訓生活每一個害怕踏錯的步伐
或者突然地就被誰狠狠電到飛很高。
還有你根本跟自己的身體像是住在隔壁五年但是見面就僅只於晗首微笑的鄰居,
然後它跑完三千公尺每每昏厥就要倒地──
你好怕阿,對於這一整個未來。不再是學生了,社會的現實就快找上你了;
真的好怕阿,未來的日子到底會長怎樣?但有時候你卻有著一點點點的成就感;
你痛恨著制度抱怨著好累好髒好痛好煩,
但同時你有時就是會覺得自己成長了那麼一點(至少入伍到現在也瘦了8kg之多)。
那種心情之複雜你不管用甚麼語言都難以解釋。但對於未來,
對於憲選、小選還是大抽籤,對於未來還有太長的十個多月的軍旅生活是坎是爽,
你根本想到就擔心的要命。要是真的中了金馬獎。…
於是,在全副武裝練習著又臭又髒的單戰的時候,
坐在小板凳等著投你怎麼丟就是丟不遠的拔辣的時候,
九點五十熄燈後就寢時你躺在硬梆梆的床板上的時候,
你耳邊開始響著:
Is that what the future holds?
Is that what the future holds?
Is that what the future holds?
Is that what the future holds?
好像就有那麼一點不再那麼不安了的樣子。
畢竟,有時候,life isn’t easy
畢竟,有時候,我們就是得face it, and soldier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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