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邏輯--病醫生

看板China-Rock作者 (f661001)時間22年前 (2003/01/04 15:41), 編輯推噓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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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單是"病醫生"這個稱謂就讓我理不清頭緒了,再聽這生了病的音樂,不禁倒吸了口冷氣 ,果真是邪得可以。是中國樂隊嗎?有病的音樂,真是個病醫生。   這支樂隊裏面沒有陌生的樂手,簡單地說就是"蒼蠅"換了一個主唱,"蒼蠅"的吉他手 虎子是"病醫生"的主唱兼吉他手,鼓和貝司還是張蔚和李劍,僅僅是多了一個CSIX。但此 CSIX卻並非彼CSIX,那搞平面設計的龐寬其實是不會彈鍵盤的,而此君--中國音樂學院的 高材生--入音樂學院的時候鋼琴水平就已經是九級了。   虎子這位年輕邪人雖然極力避免大俠豐江舟的一身狂氣,但還是難免傳染了一身電氣 。所以這個樂隊不光有CSIX做CUT OFF和RESO,還有ZOOM的234。想來虎子既然能讓張蔚與 競爭對手ZOOM234和平相處就已經是很有想法的了。   我聽到的這個音響環境是歌特式的,加上了古怪混響,有病態的貝司律動,可能怕人 嘲笑落伍又填上了TRIP-HOP的感覺--整個一種屬於陰柔派的音樂。我面對的樂手是理性的 、有設計的、有技術和有功力的一群年輕人,他們的願望很坦誠--"我們想成為SUPER STAR。" 採訪李劍   記者:談一談從事地下音樂帶給了你什麼樣的感受?   李劍:就是窘迫與痛苦吧。(從事)地下音樂沒什麼,一般,生活上窘迫唄,痛苦是 精神上的痛苦,其他沒什麼了。我覺得從事地下音樂痛不痛苦並不重要,重要是早晚一杯 奶。   記者:明天你想成為一名錄音棚樂手還是在酒吧彈布魯斯的樂手?   李劍:不知道,誰都不知道以後的事情。   記者:那麼當你沒有錢的時候你該怎麼樣?   李劍:我要到處去找錄音的活,但是恐怕很難找到。   記者:你從起床以後到再次上床這一天是怎麼過的?   李劍:我一般8點鍾睜一下眼,然後十一二點起床,有事出去,沒事打打電話和朋友 聊天,就這麼著再到晚上。   記者:最近兩年想幹什麼?   李劍:我最近兩年想多些錄音,少一些排練,儘量把自己的生活給穩定下來吧。   記者:聽說你曾與古典吉他有緣,而今你卻是一個貝司手,這兩者給予你怎樣不同的 靈感?   李劍:沒什麼不同的靈感,實際上古典吉他對於我的音樂沒有什麼影響。打一個很好 的基本功吧。現在我也忘得差不多了。   記者:聽說你曾經是部隊的調音師,我想知道幹那個和做貝司手哪個更快樂?   李劍:當然是貝司了,因為我自己的專業,調音多累呀。   記者:你對貝司如此癡情,你是當初是怎樣學上它的?   李劍:先學了兩年的古典(吉他),那會兒初二的時候有個同學跟我學吉他,有一個 禮拜六,下課的時候那哥們就跟我說,咱們組一個樂隊吧,因為我那會兒吉他沒有他彈得 好,這樣就彈上貝司了。 採訪張蔚   記者:張蔚,你是從從什麼時候接觸的架子鼓?   張蔚:接觸嘛,我是在上學的時候。實在是對學習不感興趣,然後就接觸架子鼓,然 後沒想到就學進去了。特別喜歡,開始各種專業的學習,接觸各種各樣的打擊樂方法。然 後就開始接觸樂隊了。   記者:你什麼時候過的"四十條"啊?   張蔚:兩年以前,十七八歲的時候。   記者:你與祖咒在一起時感到痛苦還是快樂?   張蔚:基本上是痛苦吧,沒有什麼快樂。在排練的時候或許還有一點,但是在演出的 時候真的沒有。   記者:那麼你應該喜歡一種什麼樣的音樂呢?   張蔚:我喜歡比較安靜的音樂。一種從內心裏抒發出來的。雖然有人認為我們的音樂 很吵,但是我認為它很安靜。   記者:北京曾經有多少樂隊找過你合作?   張蔚:四五支吧。   記者:呆在哪個樂隊比較興奮?   張蔚:就是"病醫生"吧,"蒼蠅"也可以。   記者:張蔚,請你展望一下你的21世紀?   張蔚:我想明年到各處旅遊,不想在呆在北京一個地方。   記者:當你一次掙到一萬塊錢你想幹什麼?   張蔚:我就買四五片最好的唱片。   記者:你就不想投資在其他方面嗎,比如生活方面?   張蔚:那個--以後在說吧,現在生活對我不是什麼問題,我生活的錢不是靠演出賺來 的,   記者:最後我想知道你巔峰時候的擊鼓速度達到過多少?   張蔚:我在打節拍器演奏四連音五分鐘曾到過208。 採訪鍵盤手劉悅   記者:你有從小彈電子琴的經歷嗎?   劉悅:沒有,從小學鋼琴。   記者:那?塑膠鍵盤的手感你適應嗎?   劉悅:我更願意彈鋼琴。   記者:你是學正統的古典音樂的,那麼在"病醫生"中,你怎麼看待自己在其中的份量 ?   劉悅:我覺得音樂好像沒有什麼地下之類的形容詞,只要你感覺好的音樂就是好音樂 ,可以用時間來劃分而不該用形容詞來劃分。   記者:如今這個鍵盤在你的手裏是走和聲呢,彈旋律呢還是製造音效呢?   劉悅:更多的是有一些效果音色,能帶給大家吉他與貝司以外的聲音。   記者:你所希望製作的但是現在又沒有能力製作的音色是什麼?   劉悅:應該就是沙子加上奶油吧。它應該屬於弦樂與擦刮類東西混合起來的一種聲音 。   記者:你怎麼看現在各個樂隊對於鍵盤手的強烈需求?   劉悅:他們非常需要,但是有時他們不懂得怎樣使用這個鍵盤手。他們不太瞭解鍵盤 手在樂隊裏該幹什麼,所以有時鍵盤手也很難跟他們磨合。   記者:展望一下你的2000年有什麼宏偉的計劃?   劉悅:可能在明年4月份的時候要去德國上學了,我要在那邊學習電子音樂,我希望 有一個特別好的蘋果電腦。 採訪虎子:   記者:虎子,你這些歌我聽第一耳朵的時候我覺得動靜很好,但是一小節過後為什麼 你底下的貝司律動就不那麼走了?   虎子:這是習慣問題,有時候音樂在聽的時間長的時候會有一種被破壞掉的感覺。會 打破掉原有的律動。我覺得這樣的音樂做起來才有意思。   記者:這是起"病醫生"這個名字的原因嗎?   虎子:其實"病醫生"不是很怪的,還是一個比較唯美的樂隊。我覺得"病醫生"的音樂 屬於比較低調的音樂而不是比較怪的音樂。   記者:你曾經說過你有好多歌好聽起來像流行歌一樣,為什麼我現在沒有聽到?   虎子:我認為的流行歌就是你剛才聽到的那個樣子,而市場上的流行歌已經沒有任何 發展了。我覺得之所以地下音樂那麼豐富是因為它的面很廣。過十年二十年音樂肯定是向 那樣發展了。   記者:你同時作為別的樂隊的吉他手和"病醫生"的靈魂,你如何把握這二者的關係?   虎子:我做樂手和做自己的音樂完全不一樣。在別人的樂隊,我是別人的樂手,我會 跟別人妥協,但自己做音樂完全是自己的感覺,自己的律動,自己去做。   記者:你覺得你從事的音樂屬於世界上的哪一種風格?   虎子:屬於比較低調的吧,但是如果分得細,我覺得我的歌不是地下音樂,還是比較 POP的,只不過有歌特的成份。   記者:什麼人對你的音樂影響很大?   虎子:我覺得應該是Portishead。   記者:傳統意義上的吉他手都有自己的音色,那麼你做自己的音樂有沒有自己的音色 ?   虎子:我真的找不到自己的吉他音色,但是我喜歡現在使用的這個效果器的左右聲道 遊弋的顫音效果。還有我喜歡比較沈的音色不太喜歡偏失真的音色。另外現在我調的音色 都加了很大的混響。   記者:那麼你應該喜歡吉他的五六弦吧?   虎子:對。我覺得音樂低的時候吉他需要穿出來,但是所有的感覺是在底下的,沒有 給人以往上走的感覺。   記者:你獨特的唱腔很吸引人的聽覺……   虎子:我的聲音就是這個樣子的,我每一回演出的時候麥克風都是加了混響的,這種 音樂聽到是應該是在遠處的聲音,如果以後條件要好的話希望能把這些想法表現出來。   記者:作為一個個人音樂家你覺得做音樂的哪一個環節讓你頭疼?   虎子:其實沒有頭疼的感覺,做音樂很快樂,但是錄音會讓我碰到的麻煩多一些。進 棚錄音我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我覺得在家用我的電腦好像更快樂一點。   記者:如果有機會出國你會選擇哪里?   虎子:我會去英國倫敦這種藝術家雲集的地方,而且明年有可能我們能夠去倫敦參加 一場演出。   記者:你想象中的那個地方應該是什麼樣的,那裏的觀念對於你們的音樂會有怎樣的 反映?   虎子:那裏(是什麼樣)其實可以隨意。另外我對觀眾沒有要求,我覺得每次演出其 實就是把自己演舒服。當你半個月沒有演出的時候可能就會覺得身體中什麼東西沒有出來 。演出完以後不管觀眾怎樣,你都會感覺放出來了……   記者:這個時候如果有一個人過來跟你說,我是EMI倫敦公司的人,我很喜歡你們的 音樂,希望能與你們合作,你會不會驚訝?   虎子:當然會驚訝,雖然我們的音樂越做越暗,但是我們還是想成為超級明星樂隊的 ,你可以沒有錢,但是如果你沒有名氣的話,你的聽眾就會有一種抵觸感,因為他從沒有 聽見過這樣的樂隊,不習慣。所以我還是想成為一個特別大的樂隊。   記者:21世紀對於你重要嗎?   虎子:不是太重要,就是做音樂吧。我的生活中也沒有這樣的時間觀念,感覺就跟停 下來似的。只是不停地做音樂,最希望的就是把專輯給發了。 (記 者:張渤洋)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sie.ntu.edu.tw) ◆ From: 61.220.26.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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