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唯開口了何勇玩瘋了張楚遲到了

看板China-Rock作者 ( )時間17年前 (2008/07/06 08:43), 編輯推噓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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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cqsbepaper.cqnews.net/html/2008-07/06/content_66596.htm 昨日在上海大舞臺舉行演唱會 魔岩三傑14年後再聚首 這是曾經轟動樂壇的三張專輯,你還有印象嗎?   竇唯、張楚、何勇,一個時代的記憶重新打開   昨天晚上,“樹生長的聲音”演唱會在上海大舞臺舉行,竇唯、張楚、何勇在14年後重 拾樂壇河山重聚室內演出場,女星薑昕加入陣容助興。這是1994年 12月在香港紅磡體育館 首次開演唱會之後,他們再一次在室內同台開唱。這一舉措,也吸引了全國各地趕來的樂 迷,放眼望去,場內,海魂衫、紅領巾到處可見, 印有竇唯、張楚頭像的T恤衫比比皆是 。很久沒有出現滿座的上海大舞臺,因爲魔岩三傑,上座率高達8成以上,看臺臺階上,幾 乎也坐滿了人。昨晚,竇唯最先出 場,姜昕、張楚、何勇則輪流登臺,曲目都以經典老歌 爲主。   竇唯:即興歌詞還是聽不清   竇唯在這次演唱會上重新開口唱歌,但是這些歌詞是不確定的,張口就來,全是即興 的。對於這樣另類的做法,竇唯的解釋是:“現在的音樂環境,越來越浮躁說得不好聽叫 做倒退。很多歌詞是爲了有詞而硬套到歌裏面去的,這些詞有什麽意義嗎?”   “你們好!”許久沒有站在話筒前的竇唯,終於開了口,只是大螢幕上,他比過去發 福了太多,一首《八段錦》裏的曲目,在他含混不清的演唱中,幾乎聽不清任 何內容,但 這並不妨礙歌迷的“叫好”,觀衆鼓掌最大聲的時候,竟然是他一口氣吐著超多字詞時, 這對當年唱著《黑夢》、《豔陽天》的竇唯來說,不能不算是一 個諷刺。不再以人聲歌詞 爲追求的竇唯,昨晚獻唱了近半小時,雖然大家都聽不清他唱的是什麽。   何勇:《姑娘,漂亮》掀起高潮    “你好!大上海!姑娘們來了嗎?你們漂亮嗎?”背著吉他、身穿紅藍相間條紋海 魂衫的何勇走上了台。在薑昕的演出部分結束後,全場的8000多名觀衆持續 不斷用最高 分貝的聲音高呼著:“何勇!何勇!”果然,何勇用一首《姑娘,漂亮》迅速讓全場都跟 著自己的節奏而動,他們跟隨著何勇的聲音一聲聲整齊地高叫: “姑娘!姑娘!”   隨後的老歌《冬眠》與一首從來沒有錄製過的《風鈴》則被何勇稱爲“獻給我們的青 春”。此後《頭上的包》和《垃圾場》引 發一陣陣高潮,觀衆的高呼幾乎沒有一刻停下 來,唱到《垃圾場》的時候舞臺上一下子仿佛也成了垃圾場,何勇撿起觀衆扔上臺的熒光 棒即興揮舞,和吉他手互相在 臺上對噴礦泉水,最後索性把水從頭上澆了下來。   張楚:終於開口唱了《姐姐》   何勇謝幕之後,當衆人期待著壓軸的張楚登場時,意外發生了,舞臺上遲遲沒有出現 任何人。近10分鐘等待後,耐不住性子的歌迷開始大叫“張楚、張楚”,此時,上臺的卻 是剛剛演完的何勇,他向全場宣佈了一個讓人不可思議的消息:張楚還在路上。    22點11分,張楚終於登臺,他演唱了10首新老歌曲,包括《上蒼保佑吃飽了飯的人 》、《冷暖自知》等老歌。更讓大家激動的是,在觀衆的呐喊聲中,他終 於開口唱了《 姐姐》,引得全場歡呼。在演唱的間隙,他表示,此前自己一直在排斥“三傑聚首”這個 概念,“但是今年我想通了,我終於肯去承認自己的一些缺 陷,承認搖滾樂不能完成很 多使命。雖然承認的過程很痛苦,但是在承認之後,我變得高興了”。記者 趙紫馨   電話連線   漸漸擺脫自閉 張楚談起愛情   前天,也就是魔岩三傑演唱會的頭一天,記者試圖電話採訪三位元老牌樂手。以前最 自閉的張楚是接受採訪最痛快的一個。但是,隔著電話,記者依然能夠聽見,張楚和他多 年留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一樣,執著、沈默、說話非常小心,因爲他在不停地思考。   紅館演出有消極影響   1994年12月17日,一場名爲“中國搖滾樂勢力”的大型演唱會在香港紅磡體育館舉行 ,張楚、何勇、竇唯和唐朝的聯袂演出,讓聽慣了甜蜜小調的香港歌迷狠狠地洗了次耳朵 和大腦。    回想起這次演出,張楚坦言:“其實紅館的演出,挺匆忙的,因爲不熟悉那裏場地 和文化。”讓記者詫異的是,他認爲紅館的那次演出,對他有一些不那麽積極的 影響: “我沒有想到自己做音樂,在中國能有那麽大的影響,我也變成了標誌性的東西。因爲按 小時候的想法,做音樂能夠一步一步走,會有很多不斷的精彩的東西 加進來。但一旦做 爲標誌,就變成了一個沒有變化餘地的東西,而且是在那麽短的時間裏……”   以前老是被人誤解   1998 年,張楚發行了第三張專輯《造飛機的工廠》,然後就淡出了公衆的視線,有 很長的時間幾乎不接受採訪,因此有人形容他是“中國的塞林格(《麥田裏的守望者》 的作者,但在這本小說大獲成功之後,他在山頂上建了一座小屋,過起了隱居的生活)” 。張楚聽到記者這樣形容,就笑了起來:“這種狀態維持了將近七八年的時 間吧,但我 不是塞林格(笑)。你大概也知道,因爲一開始接受人採訪,但發現自己的很多話都被誤 解,或者是讓人産生誤會。我覺得我要表達的話在我思考裏面, 但我沒法用語言來表達 清楚,所以就乾脆不說了。現在我還是覺得,最好還是用音樂來說事情,唱片就是能解決 問題的最好方法。”   還出演過電視劇   在“消失”的這段時間裏,張楚先是在西安呆了4年,去青島休息了1年,中間雲南、 四川、西藏都去過,“但沒有當年玩得那麽瘋了”。在此期間,他玩了一段時間的電子樂 ,以實驗風格爲主:“其實也都錄了音的,但不想出版,因爲沒有市場。”他甚至還在內 地首部偶像劇《將愛情進行到底》裏客串了一把,是個流浪歌 手,算得上是本色演出,張 楚說著就笑了:“和導演(張一白)還有劇組裏的人是好朋友,叫我去客串一下,我就去 玩了。”同樣,他和何勇、竇唯也都還保持有聯系,有時會“在一起吃飯、聊天,很好的 一個朋友狀態”。不過對於何勇曾經的評價“我(何勇)瘋了,張楚死了,竇唯成仙了” ,他卻很謹慎地表示:“我想大概是說市場變了吧。”   愛情來了也不會逃避   儘管已有這麽多年沒出來,不過在面對記者提出的“有沒有擔心大家對你的期待會變 成一個包袱”時,張楚不假思索地回答:“沒有,一點擔心都沒有。”而且,他說,現在 他在舞臺上也不會再像當年那麽緊張了。    記者最後問道:“看到最近的報道說你還沒有女朋友,相信愛情嗎?”這個問題明 顯讓張楚有點措手不及,他的語氣有點慌亂,最後才平靜下來:“我有一點不是 很相信 ,(但是真的來到的話)也不會推開。我說是現在這個階段。我覺得愛情是存在的,好的 成分也是存在的,只是我自己不是很懂,所以只能說明我不夠瞭解吧 (笑)。”   記者 張世韜    何勇現在還在吃藥 竇唯依然拒絕受訪    與張楚不同,何勇的採訪非常不順利。 他首先就表示,電話採訪的時間不能太長, 因爲“接電話久了的話頭會痛”,而在面對記者大多數問題時,他都是非常簡單的以“還 行”、“還好”、“我無所謂” 來回答,或者就乾脆回答“我也說不清楚”。只在記者 問到“已經有人迫不及待地評價你們是英雄末路”的時候,他的話才多了一點:“那麽, 寫這篇評論的人,他 又在哪條路上呢?上海這麽大的舞臺的活動,票房特別好,說我們 ‘英雄末路’,這不太陰暗了點嗎?難道去小酒吧演出就是英雄?我覺得特別奇怪。”    至於昨晚在上海的演出,何勇坦言:“我覺得這個就是市場的需要,其他方面的原 因也有,但主要還是市場。”連對14年前紅館那場演唱會,他也只說:“那次 演出讓更 多的人知道了我。(還有別的什麽嗎?)應該是這麽簡單。”儘管在接受採訪時讓記者很 頭疼,但何勇給記者的感覺還是很坦率,在被問及“將要做父親, 生活和音樂風格上會 有什麽變化”時,何勇的話非常直接:“這個問題我不回答。”不過現在的何勇已經健康 了許多,每天早上都堅持去游泳,因爲身體原因在吃 藥,所以連酒和茶都必須戒掉。   自從在新京報燒車之後,竇唯就越發不願接受記者的採訪。昨天,記者通過各種渠道 都始終無法聯繫上竇唯,最後,只好通過這次演唱會的策劃人、張楚的經紀人老妖約竇唯 ,但老妖告訴記者,竇唯之前曾經接受過幾次採訪,他有點煩了,現在他還是想要安靜, 不願意接受採訪了。   記者 張世韜   三傑軌迹   ■1988年,竇唯加入黑豹樂隊任主唱;同年,張楚錄製了早期作品《西出陽關》、《 BPMF》等歌,收錄在1993年發行的首張專輯《一顆不肯媚俗的心》中。   ■1991年,黑豹樂隊首張專輯在內地出版發行,《無地自容》等作品傳唱大江南北; 同年,張楚參加《中國火I》的錄音,唱出那首廣爲流傳的《姐姐》,竇唯爲這首歌 擔任了笛子演奏。   ■1992年,竇唯離開黑豹樂隊。   ■1994年5月,“魔岩三傑”的專輯發行;12月17日,他們和唐朝樂隊在香港紅磡體 育館舉行“中國搖滾樂勢力”演唱會。而這段時間,竇唯爲王菲的《誓言》、《討 好自己》等作品擔任作曲、編曲工作,並擔任王菲《浮躁》專輯的製作人、編曲等。   ■1995年竇唯發行了《豔陽天》,1998發行了《山河水》,均爲竇唯式電子音樂專輯   ■1998年,張楚發行了《造飛機的工廠》專輯,其後一直沈寂。   ■1999年,竇唯與王菲離婚。這一年他組建了譯樂隊,發行首張專輯《幻聽》,開始 進行沒有歌詞的曲風探索,性格也更加孤僻,然後與高原離婚,燒車。   ■2002年,何勇因爲精神問題點火燒掉了自己的房子。   ■2004年冬天,何勇和詩人、導演尹麗川終結了只有4個月的婚姻。   ■2007年8月20日,內蒙古鄂爾多斯舉行的草原音樂節上,“魔岩三傑”再度聚首。   ■2008年7月5日,故事繼續……記者 張世韜 整理   樂評人說   黃燎原:我非常期待   記者昨日傍晚撥通了著名音樂人黃燎原的電話,發現電話那頭吵鬧無比,原來,他 正在上海,等著看“樹生長的聲音”。這位元曾參與多個大型搖滾音樂節策劃的中 國搖 滾界守望者,對這次“魔岩三傑”的再度聚首顯得非常期待,說起他們3位的位置,黃燎 原直言:“非常重要,他們是非常重要的一股力量,而且開了中國音樂 史上的先河,我 也想看看這麽多年是怎麽樣。”不過對於“對他們今後有什麽期待沒有”的問題時,黃燎 原也幽了一默:“當然是希望他們越來越好了。”   李皖:他們是個傳奇   而著名樂評人、曾擔任第2~4屆華語音樂傳媒大獎評審團主席的李皖則非常惋惜地告 訴記者,自己這次沒能去看:“如果我在當地,一定會去看的,這3個人本 身就具有一定 的傳奇性,能把3個人聚在一起演出也很不容易。竇唯嘛,這些年還一直在發唱片,另兩 個的變化是怎麽樣的?我很想看。”    現在 回首看“魔岩三傑”和他們的“新音樂的春天”運動,李皖認爲是“對(上世 紀)80年代到90年代的一個總結”:“那是地下音樂最活躍的年代之一,但産生的 真正 意義上的好作品很少。‘魔岩三傑’不光能代表自己,也能代表當時北京音樂圈的水平, 當時的條件的確非常難得——公司的製作力量、最好的樂手、最好的幕 後人員。另外, 這3個人的音樂風格也代表了不一樣的方向,當時出現,的確是屬於異軍突起。”   有趣的是,儘管何勇一直被打上了朋克的標 簽,但李皖卻認爲,他“現在看來也是 民謠歌手”。而這3張專輯,李皖稱:“即使現在再聽,仍是極具分量的,頑強程度、內 容、時代精神都令人滿意,不管是制 作還是整體概念上都是近乎完美的,幾乎找不出什 麽缺陷。3張專輯的意義超越了時間!”記者 張世韜   偉偉道來   黑色夢中   ■趙偉    或許,對現在的很多歌迷來說,張楚、何勇、竇唯,這是三個遙遠而陌生的名字, 儘管在上個世紀90年代,他們的聲音曾經在華夏大地上撕心裂肺地縱橫過。專 聽流行音 樂的歌迷,也許還記得張楚的“姐姐,我要回家”,何勇的“姑娘姑娘,你漂亮漂亮”, 以及竇唯的“哦,乖,聽話,乖”。什麽,最後一個不知道?那 麽,你總該知道“我無 地自容”吧?不錯,黑豹這張專輯封套上左起第一個留著長捲髮的傢夥,就是竇唯,王菲 的前夫,竇靖童的生父。   他們曾經有個響亮的名字——魔岩三傑。他們曾經在香港的紅磡體育館開了一場演唱 會,陪他們唱的是唐朝,當時何勇還說過一句著名的話:香港的四大天王,除了張學友, 其他的都是小丑。那是1994年,張楚26歲,何勇25歲,竇唯25歲。那時,他們風華正茂。   再見張楚和何勇,是在2004年的寧夏,張楚越發自閉,在舞臺上茫然地演唱;何勇 越發乖張,女記者問他最近在做什麽,他頭也不回地甩了一句“做愛”;至 于竇唯,根 本就沒來,據說沒人請得動他,也沒人願意請他,因爲他拒絕開口唱出歌詞,最多發出一 點“哦哦哦啦啦啦嗯嗯嗯”的聲音。    從去年 開始,時隔13年之後,這個褪去了所有光彩的空殼一般的“魔岩三傑”的名 號重新響起。儘管“魔岩文化”早就成爲了一個歷史名字,但這樣一個名號,似乎可以 喚起很多人的記憶,包括我們的青春年少,也包括他們的光輝歲月,當然,更包括中國內 地原創新音樂的那段春天。今年,張楚40歲,何勇39歲,竇唯39歲。   突然想起了竇唯的那首《黑色夢中》。是的,對內地的新音樂來說,這10多年就像一 個黑色的夢,“夢的時代我在胡說,夢醒時刻才會解脫”。三個才華橫溢的音樂人,被折 磨成了三個疑似精神病。這是不是內地新音樂的一個縮影?究竟誰應該對內地的新音樂負 起責任?   這些問題,太過複雜和沈重了,爲了緩解這個情緒,請讓我們一起來欣賞一首好聽的 兒歌——何炅,《梔子花開》。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33.93.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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