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一年之初(有雷)。
遊走都市,你永遠不會探尋一個與你錯肩之人後來又發
生了什麼故事,而你的故事也不會被多將顧問,然卻無法抹
滅在這個龐大的都市中,人與人的錯身中到底放置了多少生
命隱喻,彷彿一切都是設置,又是錯置;人都像齒輪似的轉
著,觸動再觸動,讓整個都市旋轉木馬轉了起來。生命,是
如此獨立卻又無可分割的進行下去。
你不可否認導演鄭有傑敘訴這個故事的手法是極具有野
心與才氣的。鄭有傑從小惠的口中闡明,這些生命在兩個世
界裡各自發展,劃分出兩條曖昧卻又明顯的行進線。一切就
如此平順又彷彿註定的觸發、反應、再觸發、卻又反應,於
是你都要以為這就是結果了,像顆順乎常理的泡泡被吹氣,
而不斷不斷的膨脹;終於,鄭有傑推翻一切結果,將所有隱
喻一併戳破,你若有所悟,然後欲笑不止。
其中有不少橋段是過於迷幻的,像落入夢境,一種獨自
的呢喃或是兩人的小舞。當眾人趴於桌上聽樂透開獎,鏡頭
緩緩拉下,遂至地面,而在片中飾演導演的立祥說:「結局
已經無法重拍了。」一切都在這裡導引整個觀眾落入「一年
之末」,像是世界突然出現一只黑洞,將所有事物消吸殆盡
,故事奔向於一個無法原諒且過於哀傷的悲劇結果。這裡完
全表現立祥在pub中的內心吶喊,一個光明面與黑暗面的分界
,終有完全毀滅之意味。
然而,在蝴蝶的懷裡,所有的情結都開始改變。立翔答
應蝴蝶電影的結局沒有悲傷,然後焚燒膠捲,畫面也隨之殆
盡。於是,五組人馬的故事都有了轉向。小惠與耗子的生活
遂漸回歸軌道而不再一團混亂;立翔原諒了害死母親的爸爸
與哥哥不再怨恨;蝴蝶等到了自己的丈夫以及女兒結束等待
;定安得到了所謂身分的認定並帶著女孩而去;鏡頭重新由
地面拉回眾人趴於桌上聽樂透開獎的畫面,而小胖與fifi也
有了愛情的開始,彷彿立翔收回了那句話:「結局已經無法
重拍了。」希望便尾隨而來。
當下我終於明白何謂一年之初,並且由、衷、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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