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 NWOBHM倖存者(二):舊時王謝堂前燕
每天都有新鮮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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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Stafforshire的Demon發行了兩張專輯Night Of The Demon與The Unexpected Guest
到今天依舊備受尊崇。當NWOBHM嚥下最後一口氣,他們與先後與華麗金屬及Grunge不屈不
撓的戰鬥的精神,如怨靈般不肯散去。
「我恨死了80年代中期」主唱Dave Hill抱怨「被貼上那種(80金屬)標籤簡直像是直腸爆
發土石流一樣,超悲慘的。」
隨著美國那群縱欲過度、隨時處於發情狀態的美國團體持續橫歛英國樂壇可能獲得的一分
一毫資金,經紀公司短淺的眼光(特別是缺乏有效率的經紀公司)更戕害了英國的地下音樂
圈。
「我希望我們以前是請到Peter Mensch當經紀人」Brian Tatler(Diamond Head)笑說。「
我們1980年替AC/DC暖場,我們在更衣室裡跟他短暫的聊天。他在半小時的時間傳授了很
多他的經驗智慧。從後見之明來看,如果當初我們的經紀人告訴我們他只能把我們帶到那
個階層,我們將需要世界級的經紀團隊,那一切應該會不一樣了。」
Robb Weir(Tyger of Pan Tang)也同意。「我們真的需要一個強棒經紀人來告訴我們說:
『上車吧,你們以前搭Mini趴趴走,現在我用積架載你們到處晃晃』。」
「我們從來沒有一個這種等級的經紀人」Ian Swift(Avenger)補充「如果你有個像鐵媽媽
的經紀人Rod Smallwood在背後支撐著,簡直就是進了必勝保證班。」
儘管經歷了不小的失落與幻滅,絕大多數的NWOBHM戰士並不如一般人所預期的懷憂喪志。
Blitzkrieg主唱Brian Ross把這種困境用局外人的視角看待。
「我這些年來也做了很多事情,也以此自豪。唯一會說的『如果』就是在1981年的時候,
Saxon正紅,Carrere Records也打算幫我們發一張唱片。我想如果我們簽了合約,錄了一
張專輯,然後跟Saxon巡迴,我們會有什麼成績?後來我又想想,這樣的話,Satan的專輯
根本無從誕生」(Ross在Blitzkrieg散團之後加入Stan)
「大家都會說:『對啦對啦,可是你們就是沒紅啊!』」Brian Tatler繼續說「有多少團
最後還是沒紅?我不覺得有什麼好怨嘆的,畢竟只有少數才能成為萬人之上的大團。」
「我們後來沒像鐵媽媽一樣跟EMI簽約」Dave Hill說「不過我們全球各地都有死忠的追隨
者,我們也相信我們還能帶來好音樂。」
「你總是會出一點差錯」John Gallagher回憶說「Metallica在1983年幫我們暖場,如果
那時候有人跟我講他們會成為全球巨星,我肯定笑掉大牙。」
「我們從來都沒辭掉正職」Phil Denton說「我想這在那時候對我們來說都是正確的決定
,不過這多少絆住了我們......我也不知道。」
隨著八零年代一頭栽進那個用墊肩、皮帶以及MTV築成五光十色的炫麗時光,大批的
NWOBHM尖兵把吉他封存,開始回歸一般庶民生活。這些80年代退役搖滾客常做的工作包括
:繪畫與裝飾、貨車司機,而三不五時酒吧就會被這些NWOBHM陣亡將士所佔領。其中一些
人,如Phil Denton現在在證券業工作,當然90年代也忙著養家。Bitches Sin吉他手Ian
Toomey之前是化學家,後來到了核電廠,最近辭去他的工作,全心追逐他的音樂夢想。他
並沒有成家,狀況比較特殊。
Brian Ross是一個在兒童福利部門任職的公務員,他對於離開舞台以及錄音是的生活感到
坦然。
「我必須做這些來應付生活開支」他承認。
John Gallagher現在是一個出口貿易公司的經理,在Raven與Atlantic Record結束之後,
他在美國無依無靠,在一個機場裡面搬運一箱又一箱的蔬菜維生。
「我那時在紐約州北部,口袋只有15美金。你必須去工作來熬過去,靠著自己努力掙錢沒
有什麼好丟臉的。」
Dave Hill完全同意他的說法,他在Demon因未獲主流青睞,先是是靠「賣肉」【譯註:真
的是賣雞肉牛肉豬肉,別想歪】過活,後來開了一家唱片行。
「如果你深愛音樂,你就會想盡辦法讓你的熱愛持續保溫,除非你寫了暢銷金曲。」
Brian Tatler在Diamond Head成立之前,是一個機械技工,他真的寫了所謂的「暢銷金曲
」…..在他樂團倒下之後好多年。
「我差不多可以說是靠著Metallica的版稅過活」他談到這些被音樂圈放逐的日子「當
Garage Inc. (其中有四首Diamond Head翻唱曲)發行之後,好像聖誕節禮物一次全部發給
我們。如果不是這些翻唱作品的話,我想我們應該不可能重組。」
但是替社會貢獻己力、過著平凡人家的生活卻不完全是故事的結局。在他們最不期待的時
刻,機會--野性的呼喊、對速度的渴望、噪音引發的歡愉,不論你怎麼稱呼--再度來敲門
。受到許多演出經紀人(promoter)、熱心的網站經營者、小巧但專業的唱片公司以及數量
不多但是散布全球的忠實樂迷的鼓舞,十幾個NWOBHM樂團重出江湖並擁抱全新的數位世界
,這個不願他們被埋沒以終的新世界。
「如果我們在1980年時候就有網路該有多方便」Brian Ross這樣奇想「Blitzkereig在81
年解散的原因是因為Jim( Sirotto,吉他手)不肯辭掉教職來巡迴演出,以致於我們根本
不知道樂迷喜不喜歡我們的音樂,以及他對我們的觀感。如果我們當時有網路的話,我們
就會知道了。」
「你的網站就是你的樂迷俱樂部,你與樂迷互動的地方」Brian Tatler說「如果你沒有網
站的話,好像你不曾存在這世界上。」
「這對我們來說是很棒的交流界面」Dave Hill同意「一個我們這樣層級的樂團,很多人
根本不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過去五年來,網路讓世界變的很不一樣。」
在重返樂壇的路上,Elixir直接受惠於網路的幫助。
「透過網路Cult Metal Classics跟我們連絡上」Phil Denton指出「他們重新發行『The
Son of Odin』讓我們有了重新開始的機會。」
Bitches Sin則利用了MP3在網路上行銷他們的音樂。Ian Toomey:「這很了不起。我們每
週都有兩千五百個點擊數。在古早時代,你必須用一台雙卡錄音機(如果你運氣好有一台
的話)來翻拷Demo。」
騙子跟搖滾樂如同牛仔褲跟皮衣那般都會一起出現,隨著NWOBHM樂迷人口成長,嗜血鯊魚
也開始群集。每個幹練的老闆都許你一個美好的明天,然而許多批著羊皮的投機者也想趁
機海撈一票。
「沒問題,下星期二我幫你們在Hendon安排了一個小小的演出,大概會有工資吧!」
John Gallagher笑著說「我們明年一定會幫你們安排到Wembley Stadium演出!」
Avenger的首支單曲Too Wild to Tame差不多就是NWOBHM七吋單曲的典型代表--為了一個
少到幾乎看不到的版稅起口角爭執,直到2002年他們的專輯全部被重新發行才改觀。
「1001個80年代團體都會這樣告訴你:『專輯根本賣不出去』」Ian Swift說「好幾年之
後,你會發現其實還賣得不錯。」
我們再把時間撥到2008年,現在樂團資金的經手狀況也不一樣了。藉著回歸到自行出資、
自己決定音樂走向以及掌控週邊商品的販賣,這些樂團重啟這適合21世紀的商業模式,但
這模式卻在70、80年代被迫與掌控市場的大型唱片公司競爭而終告失敗。即使傳奇的獨立
唱片公司(Neat, Heavy Metal Records Ebony等等) 都無法幫助他們旗下最熱賣的團體更
上層樓,而無助的看著他們被其實對這些旗下大將毫無所悉的主流唱片公司挖角。而今天
,音樂DIY再度風行,如平地一聲雷。
改以授權發行合約與建立合作夥伴關係為主來取代傳統的契約關係,這些近年努力的成果
並非無足輕重,如果你自從柴契爾夫人【譯註:1979-1990英國的女首相,因為鐵腕執行
市場自由化,削減社會福利的而被人冠上Iron Maiden的稱號,沒錯,就是源自那個我們
都認識的倫敦樂團鐵媽媽。】時代之後就沒在買過任何一張NWOBHM專輯,他們作品正等你
們上網選購。
儘管因為有些小小不愉快而並未與原主唱Sean Harris重組,新主唱Nick Tart加入後
Diamond Head發行了頗受好評的專輯All Will Be Revealed與 What’s in Your Head並
巡迴了許多城市,其中包括在2005年替Megadeth英國巡迴暖場。
The Tyger of Pan Tang最新專輯Animal Instinct最近獲得本雜誌8/10的滿意評價,同時
Bitches Sin最近專輯UDUVUDU也在Bruce Dickinson的廣播節目被播放,並受到他的美言
。
於此同時,Blitzkreig去年推出的專輯Theatre of the Damned依舊是好作品,只有最挑
嘴的人才不被Elixir復出作品The Idol與在2006推出的Mindcreeper感動。 Raven最近才
完成專輯,專輯名稱暫定為Walking through Fire,他們十月在英國巡迴,並且
Bloodstock與Hard Rock Hell聯合演出中受到肯定,Demon則在2005年推出專輯Better
The Devil You Know回到他們原始的作風。Avenger現在沒有合約在身,他們也寫了一些
曲子要伺機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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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don't need to worry 'bout tomorrow
Ain't anticipating what's to come
And I don't need to worry 'bout the things I have not done
Long as I got rock and roll I'm forever young
Long as I got rock and roll I'm forever yo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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