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論] 嚴爵〈現代藝術〉是自輕自賤
這兩天嚴爵一首〈現代藝術〉引戰了，我好像該對此說些什麼，於是點進去看了。
看了一半，我想起了前些日子我寫的那篇〈唱自己的歌，然而給誰聽？〉裡面一小段：
「張揚個性的『酷』和『屌』要得到認同，有一個關鍵，就是要讓人覺得，你
是幫他們變酷變屌，而不是對他們擺酷耍屌。」
這段實在可以用在這個題目、這首歌和這個人上面。我們分層次來看：
第一層：現代藝術與當代藝術（此處不論這兩者的分野和嚴爵的混淆），它們之
中的成功者，是為什麼被喜愛，被奉為經典？在藝術本身上，形式與語言的突破，這
需要有專業素養才能討論；業餘人士也能討論的，是「社會觀感」，亦即：你覺得它
是在幫你變酷變屌，還是在對你擺酷耍屌。
我認為一開始成功的那一批，是前者；之後跟風的，是不酷不屌；再之後以為這
樣裝模作樣就可以欺世盜名的，便是後者。
現在我們進入了第二層：批判、諷刺那種假現當代藝術之名，擺酷耍屌的爛人劣
作－－這種行為，可以讓人很爽，覺得你揭穿真相了，「幫我變酷變屌」了。
然而，有藝術功底的人，揭發批判，可以有理有據，並且是尊重知識的；沒有功
底的人，看到這種批判好像很容易就可以很爽，也來跟人亂嗆，這就又是「對我擺酷
耍屌」，而且是反智的。〈現代藝術〉這個題目、這首歌，就體現了這一點。
可惜，它不是講出這個道理，而是自己成為這脈絡中的擺酷耍屌者，落了下乘。
第三層，看嚴爵這部ＭＶ，故意作出許多嘲諷挑釁的表情與動作，他是在嗆誰呢
？雖然照題意，應該說他是在嗆他紮的那個稻草人，但這又是為了什麼？你的諷刺，
是要引向真正的藝術，引領觀眾眼界的進步，還是只是為了你個人一種精神勝利？我
的感覺是後者，而且是反智的。
你不只是輕賤這門藝術，也是輕賤你自己的行業，還有觀眾的智慧。你以為現在
社會民怨這麼多，那找個議題出來帶頭嗆聲就可以翻紅？才沒有這麼簡單。不讀書或
讀透了書的，都不會上你的當。想誆那些一知半解的人？那也要看你有多少料。現在
我們看到的反應，也有就這個議題去延伸討論的，但實在沒有一個在為嚴爵護航的。
上述三層，有其共相；我們對此作回應與討論，是第四層，不要又落到藉此來「
對人擺酷耍屌」的下乘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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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hroedinger's cat is NOT d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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