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題] 《絕命終結站》系列 25週年歷史大解析
https://pse.is/7kng5b 文 / 龍貓大王通信
《絕命終結站》系列25週年歷史大解析:
它如何誕生?它有多成功?它如何製造殺人地獄哏?
有人說,死亡是神給人類最好的禮物。人終究一死,但有人懂得如何讓這遲早到來的最後
終點,變成一套恐嚇全球觀眾的系列電影。《絕命終結站》系列不是普通的恐怖電影,它
沒有殺人魔與鬼魅,只有一個接著一個的意外,還有各種千奇百怪的死亡。在《絕命終結
站》系列的25週年,即將在5/9推出搶先場的最新續作《絕命終結站:血脈》,準備再次
驚嚇觀眾。現在讓我們來回顧這25年死傷慘重的《絕命終結站》歷史,讓你理解,電影魔
力如何將這些意外死亡描繪得嚇人又迷人?
1.《絕命終結站》的誕生:聽媽媽的話
這段淌血歷史的起點,來自一位懷才不遇的年輕編劇傑佛瑞瑞迪克(Jeffrey Reddick)
。傑佛瑞某天在搭機飛回肯塔基老家時,翻閱《時人》雜誌讀到一篇報導。這篇報導同樣
與一架班機有關:一位女士要搭機飛往夏威夷渡假,但前晚她的母親打給她,表示自己感
覺明天的班機「不太對勁」。這位女士立刻更改班機,沒想到,原本這台班機卻發生了意
外墜毀事故。傑佛瑞沒有聯想自己在飛機上閱讀這篇報導是不是會觸霉頭,他好奇:這位
女士是否命本該絕?
傑佛瑞的第二個念頭,是把這個故事改寫成一份電視劇本。這份名為《航班180》的劇本
,原本是要投稿熱門影集《X檔案》的。但這份劇本與傑佛瑞過去的無數劇本一樣,都被
電視台拒於門外。還好,過去傑佛瑞曾在新線影業打過工,他靠著關係詢問電影公司有沒
有興趣買單,沒想到,這種奇詭題材正對90年代執意走偏鋒的新線影業口味——他們在當
時可是大膽投資了沒人感興趣的超英雄題材,出品了《刀鋒戰士》系列小賺了一票。
而更妙的是,新線影業直接找上了傑佛瑞無緣的《X檔案》,聘請了本劇兩位主編劇黃毅
瑜(James Wong)與葛倫摩根(Glen Morgan)主導這部電影。而從未當過導演的黃毅瑜
同意執導本片,葛倫也成為本片監製。當然,傑佛瑞的事業也大有發展。這個故事告訴我
們,聽媽媽的話準沒錯——你可能因此避免了死而非命,還可能讓一些好萊塢朋友的事業
從此飛黃騰達。
2.《絕命終結站》系列有多成功?
非常成功,先不提你不時會聽到有人引用這個系列名稱:「欸,這新聞好像絕命終結站」
或是「這種死法不是跟絕命終結站一樣嗎」。這個系列本身的商業成績,是很驚人的。在
這25年來,《絕命終結站》系列推出了6部電影。除了最新尚未上映的《絕命終結站:血
脈》之外,前頭這五部電影的全美總票房為2.6億美金,全球總票房更高達6.5億美金,每
部作品全球平均票房為1.3億美金,這種成績遠遠超越《十三號星期五》或《月光光心慌
慌》等等恐怖電影經典水準……更重要的是,這個系列的平均製片預算僅有3千萬美金左
右。
而且《絕命終結站》系列不只有電影,它還有多達十本小說與兩套漫畫作品,這些作品繼
續拓展這個系列的時代背景(當然還有死法),例如小說《絕命終結站:零號終點》(
Final Destination: Destination Zero)是整個系列的起源故事,背景竟然發生在維多
利亞時代——你懂的,既然談到維多利亞時代,書裡當然一定會出現煤氣燈爆炸意外與開
膛手傑克。
這些系列電影、小說與漫畫,總共創造了將近十億美金的產值(還沒算上系列授權的鬼屋
現場活動等)。這套系列電影可以說是「小本搏大利」的代表作品之一,它們的製作成本
不高;它們不需要高知名度巨星;它們不用擔心哪位明星紅了以後不演,還要苦苦等他點
頭回歸;它們也不用苦惱故事無以為繼,只要每天這顆行星有新的奇詭意外發生,只要有
人因意外不幸喪生,這套系列電影就永遠有源源不絕的新點子可以採用。
3.《絕命終結站》系列的「數字迷信」
只是因為媽媽覺得怪怪就換班機,《航班180》的故事在航班180真正墜毀前,可能會被人
批評是迷信。事實上,迷信是《絕命終結站》整個系列裡非常重要的戲劇元素,特別是對
數字的迷信,已經在幾乎每一部《絕命終結站》電影裡出現。這些數字有些暗喻著死亡、
有些暗喻著系列歷史、而許多成為電影主角們逃脫死亡的重要線索。
例如在西方被公認最不祥的數字13:《絕命終結站2》的主角之一州騎警湯瑪斯,他隸屬
於13小隊;《絕命終結站3》開場片段出現了一張塔羅牌「死神」,這正是第13張塔羅牌
;《絕命終結站4》拖車司機卡特在車上播放的Anvil樂團歌曲《Burning Bridges》,來
自這個樂團的專輯《This Is Thirteen》;而《絕命終結站5》裡的斷橋事故裡,1282路
巴士墜下河面,而當你把1282這四個數字相加……答案正是13。
《絕命終結站:血脈》尚未上映,但它已經迫不及待地在預告裡給你一堆13:刺青店大門
上有個明顯的紅色數字「1969」(事實上這個數字還給了兩次鏡頭),1+9-6+9=13;而角
色掏出手機時,上頭顯示的時間正是「1:13」。當然,這不是偶然,這是這個系列的傳統
之一,而《絕命終結站:血脈》絕對還會給你更多數字線索,讓你繼續疑神疑鬼。
4.《絕命終結站》系列送走了多少人?
讓我們來盤點死神的業績……先排除一些死神不是「刻意」害死的對象(例如第一集裡飛
機爆炸時被吸出機外的路人們),目前五部《絕命終結站》電影裡,被死神一個接一個幹
掉的死者人數,與他們如何死亡的名單如下:
2000年《絕命終結站》(5人):在廁所被曬衣繩勒死;被公車撞死;被掉下的菜刀插進
胸口,但身旁的烤爐爆炸後,被震倒的椅子讓菜刀插得更深;急駛火車吹起軌道上的破片
,斬斷頭顱上半部;被掉落的招牌砸到。
2003年《絕命終結站2》(7人):被掉落鐵梯貫穿右眼;被掉落玻璃窗從頭壓扁;頭部被
電梯門夾住,隨後被上升電梯斬首;倒車撞上鋼筋堆,鋼筋從後車窗插入,但駕駛低頭沒
有插到……隨後氣囊爆開,導致駕駛頭部彈開往後,正中鋼筋;纏繞在木柱上的鐵絲,與
柱子一起被炸飛,凌空斬斷人體;爆炸燒死;烤肉爐爆炸。
2006年《絕命終結站3》(10人):在日曬機裡被活活燒死(2人);被撞出車體的引擎鋸
爆後腦;被故障健身器材夾爆頭顱;被釘槍連續射擊後腦;被馬扯走的旗桿貫穿身體;被
墜落的高空作業車臂砸爛一半身體;電車出軌時被拋出車外,在車廂與隧道壁之間被夾爛
;被電車撞上。
2009年《絕命終結站4》(10人):被天外飛來一輪胎砸死;被拖車吊索勾住腳拖行,在
地面高速摩擦後起火焚身燒死,最後拖車爆炸導致身首異處;被割草機彈出的石頭貫穿右
眼而死;被噴射瓦斯筒強力擠壓到鐵網上,身軀被割裂;臀部被泳池底排水孔吸住,內臟
被吸出;被墜落的天花板砸死;被貨車撞死;在電影院觀賞電影時被炸死(2人);被手
扶梯機械捲入而死;被撞入餐廳的卡車撞死/碾死(3人)。
2011年《絕命終結站5》(9人):進行高低槓體操練習時摔死;進行針灸時從床上墜下,
後被落下佛像爆頭而死;被雷射燒灼眼珠,後墜樓而死;在工地墜落,下巴遭鋼勾貫穿而
死;被飛行扳手擊潰臉部;被肉叉貫體;被拋出機外之後,被機翼斬成兩半;飛機爆炸時
被活活燒死;被墜毀的飛機引擎砸死。
41位角色充滿生命力地跑給死神追,而他們的死亡成為了《絕命終結站》系列最輝煌的時
刻,我們緬懷他們。
但這份名單漏掉一位死者:第一集察覺死神詭計的主角亞歷(Alex)。他在第一集結局時
成功生還,但在第二集裡被交待「被天上墜落的磚頭砸死」。觀眾看不到他是如何身亡的
,也對「被磚頭砸死」這麼貧弱無奇的死法感到無趣。亞歷莫名其妙的被草率賜死,引發
了觀眾的反感:關於「亞歷其實沒死」的陰謀論自2003年開始流傳,許多人認為,真正逃
出死神魔掌的亞歷可能只是假死,他可能是這個系列的壓箱法寶,隨時可能在最新一集《
絕命終結站》續集裡出現,拯救大家。
5.《絕命終結站》系列的「死亡公式」
這個系列裡許多角色的死亡,都是來自一連串的「蝴蝶效應」:天上放煙火、煙火驚嚇馬
、逃跑的馬扯飛旗桿、在空中飛行的旗桿落下正中紅心。這一連串反應猶如魯布戈德堡機
械的運作,觀眾無法從前幾個連鎖裡預測角色會如何被處死,電影也會故布疑陣,放入某
些其實沒有作用的「紅鯡魚」(例如在瓦斯爐上被燒到赤紅的手槍),最終才會以突如其
來的形式揭露奪魂機關,造成觀眾最大程度的驚嚇。
但在《絕命終結站2》裡,這種連鎖蝴蝶效應的最後一環發生了變化:一名角色摔落地面
,他眼見頭上的鐵梯即將滑下刺穿頭部,但是,此時鐵梯卻停住了……觀眾此刻會被誤導
,以為鐵梯並不是最後的兇器,但在充滿惡意的幾秒停頓後,鐵梯迅速地貫串了他的右眼
。這個「假動作」,也可以被稱為「延遲處刑」,讓觀眾的神經在短時間內繃緊、放鬆、
又被突如其來的暴力驚嚇。《絕命終結站2》後段的「安全氣囊處刑」也充滿了這種惡趣
味,《絕命終結站2》證明了它想超越前集的決心。
6.《絕命終結站》系列留給觀眾的「心靈創傷」
其實在製作第一集時,導演黃毅瑜已經嗆聲,他希望《絕命終結站》能像《大白鯊》那樣
影響人們對鯊魚的觀感,讓觀眾自此害怕坐飛機。當然,在飛機爆炸的《絕命終結站》上
映後一年多,美國紐約發生了真正恐怖的飛航事故(911事件),這曾經一度真的讓《絕
命終結站》裡全員飛機乘客喪生的悲劇震攝人心。但除了這個不幸的巧合之外,幾乎每一
集《絕命終結站》都努力地以某種公安事故作為主題……希望讓這些在真實世界裡真實發
生過的大型死傷意外,讓觀眾感受到殘酷的真實性。
《絕命終結站》與《絕命終結站5》有航班墜機事故;《絕命終結站2》是冬季結冰的公路
連環車禍;《絕命終結站3》是雲霄飛車脫軌事故;《絕命終結站4》是賽車撞飛到觀眾看
台事故。這些開場意外橋段是整部電影最重要的部份之一,它們都耗費大量時間拍攝,並
盡可能結合實景拍攝與數位特效。例如《絕命終結站2》令人印象深刻的高速公路連環車
禍戲,拍攝長達11天,並使用長達7公里長的真實公路拍攝;另外你在電影裡看到的那些
殘忍又會彈跳的巨木,全部都是數位特效(因為真實的巨木沒有那麼強的彈性);但當要
拍攝車輛直直撞上固定不動的巨木時,那可是真車真木頭的對撞……而坐在駕駛座上的,
是頭部灌滿假血漿的假人。
7.重返榮耀的《絕命終結站:血脈》份量很大碗
睽違14年回歸的最新作《絕命終結站:血脈》,片長超越前五部作品,來到100分鐘;而
內容也將橫跨60年代與現代,講述一個家族如何在兩個年代逃離死神魔掌的故事。當然,
你從已經釋出的預告裡可以看到,這部電影依舊使用了許多實物特效與數位特效,包括天
花板鉤子吊人與高塔斷裂的驚人片段。這個系列已經離開太久了,但這個系列仍然有很高
的潛力繼續下去:意外隨時可能發生,死神永遠在等待,而每個地獄哏都在排隊等著上大
銀幕。份量很大碗的《絕命終結站:血脈》,將決定這場死亡遊戲會不會有下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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