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與夢幻發光 【北極特快車】美麗童話飛向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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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對於西方人來說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團圓節日，以聖誕節為主題的電影更是多得
不勝枚舉，無論是真人演出或是卡通動畫的作品，凡是可以想像得到的拍攝方式，聖誕節
的溫馨主題一向都是引人入勝的話題，但是不論是有多少真人演出或是動畫電影遇到
【北極特快車】通通都要閃一邊去，的演出方式，在新的技術沒有問世之前，導演
羅勃辛密克斯籌劃已久的【北極特快車】恐怕還要等到好幾年後才會問世。
【北極特快車】是一部鼓舞人心的電影，改編自克里斯凡艾斯柏格獲得凱迪克大獎的同名
童書，內容敘述一個心存疑慮的小男孩，搭乘著一輛非比尋常的列車來到北極，展開一段
發現自我的冒險之旅，證明了只要信念堅定，生命的奇蹟就永不消失。導演希望有一種
全新的手法，能夠將真人的演技與繪本的美術手法融合一起，「動作像真人一樣自然，
畫面必須像繪本一樣瑰麗。」是導演的基本要求，在這樣的嚴苛要求下，一項專門為
【北極特快車】研發的先進拍攝技術在眾人絞盡腦汁的研發下終於完成，導演辛密克斯說
：「我們稱它『真人演出，數位捕捉系統』，有別於現今所有觀眾看過的任何動畫，
它介於真實與夢境之間，只有這套系統能夠充分表現出【北極特快車】獨一無二故事風格。」
這項科技由五度獲得奧斯卡金像獎的肯羅斯頓與奧斯卡提名人陳正榮兩人共同合作，利用
電腦影像動畫，擷取演員的真人實景演出，用真人的演技牽引數位人物的臉部情緒與動作
，將電影製作帶入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透過『真人演出，數位捕捉』這一套新的系統，
你將看到湯姆漢克斯以純熟的演技演出五種年齡完全不同的角色，並經由電腦捕捉
湯姆漢克斯的神韻，擺脫主要角色化裝的問題，讓這一切更真實，導演與演員更能
自由發揮創意。辛密克斯補充道：「我們想呈現克里斯書中插畫的美麗與豐富，就好像是
會動的油畫一樣，加上真人一般的表情流轉與奧妙。」
故事中的景觀在現實世界中是不可能找到，而動畫更是限制重重。導演辛密克斯非常堅持
他的原則：「我要的是超越動畫，能表現意境的真實效果。」羅斯頓的提議是動態影像
擷取，利用電腦化的攝影機，以數位技術擷取演員動作，製作成人體藍圖，再創造出虛擬
的人物。而身為視效總監的陳正榮，正在初步研發類似的改良技術，新一代的動態影像
擷取在兩人的合作下誕生，其細膩程度超乎以往。
這套精細的系統不僅能擷取單純的動作，甚至是演員細膩的表情和動作，連眨眼也不放過
；除此，不像既有的動態影像擷取系統在範圍上有所限制，透過數位相機系統，提供
３６０度多角度拍攝功能，還能同時記錄多位演員逼真的３Ｄ臉部表情和肢體動作。
電影製作小組和特效技術人員，以湯姆漢克斯為第一個實驗對象，合作測試了這套新系統
。針對這項創新技術──他們最後決定命名為「真人演出‧數位捕捉系統」──
辛密克斯的說法是：「測試結果出爐之後，證實這是製作【北極特快車】最完美的方法。
」他承認：「事實上，若不是有這項技術，我應該會放棄製作這部電影。」根據羅斯頓的
描述是：「『真人演出‧數位捕捉系統』能真實地重現凡艾斯柏格的世界，同時讓動作
變得更超寫實，就好像把真人的靈魂注入虛擬人物裡一樣。」
這套系統不僅能增加擷取和數位轉譯真人動作量，還能提供導演在故事的陳述上前所未見
的多樣選擇性。『真人演出‧數位捕捉系統』能提供完整、毫無限制的範圍，讓辛密克斯
得以在剪接的過程中，創造出量身訂作的鏡頭；他可以從各種深度和觀點來選擇，在移動
人物的時候，還能對應他們的虛擬環境，強調出微妙的表情與所有細節，就和攝影機拍到
的沒兩樣。而導演辛密克斯最在意油畫效果，是在後製的過程中，利用最新的電腦合成
技術層層相疊而成的。
看過成品的人都證明，這部電影無法輕易地歸類，我們常用的分類法都不適用，
【北極特快車】不屬於傳統動畫，不屬於動態影像擷取，也不屬於完全的真人實景電影；
真人演出‧數位捕捉系統提供獨一無二的藝術形式，突破了傳統，提供前所未見的影像。
【北極特快車】的某些製作要素，很類似傳統的真人實景拍攝手法：辛密克斯和
布洛以爾斯聯手撰寫劇本，接著製作分鏡腳本，再來是佈景、道具和服裝設計，然後挑選
布料和壁紙，誠如史達基的解釋：「「即便我們在影像擷取和呈現上有所突破，但是仍然
有些具體的細節要依循慣例；我們還要挑選布料製作服裝，每個人物都要造型頭髮。」
差別在於實際的影片，以數位方式掃描至電腦中之後，就可功成身退了，接著導演就使用
虛擬佈景、虛擬服裝和各種鉅細靡遺的虛擬和活動道具，從各個角度和深度嚴謹地記錄，
創造出準備就緒的３Ｄ舞台，供演員們進場表演之用。演員穿上合身的動態影像擷取服裝
，類似潛水衣，上面縫了六十顆左右的「寶石」，也就是用反光材質製成的標記物，
以便讓數位攝影機記錄肢體動作，描繪出３Ｄ的點狀輪廓，然後再轉換成虛擬實境中
流暢又自然的動作。
真人演出‧數位捕捉系統的特點，是能夠清楚又鉅細靡遺地，表現出人類真正的情緒和
自然的表達，因此要特別重視演員的臉部表情。演員的臉和頭皮上擠滿了多達一百五十顆
的反光寶石，依循著肌肉的每一條紋理，黏附在眼皮、眉毛、上下唇、下巴輪廓和臉頰上
；整個過程要耗費將近兩個小時。一旦整裝好之後，演員就彷彿在舞台上表演，就某些
方面而言，這是最純粹的表演形式，只有人、空間和對白而已。他們的表演完全被擷取
下來，再套進既有的虛擬佈景中，此後就完全以電腦作業了。史達基說：「現在可以看到
人物的動作了，和他們在精細動作擷取佈景前面的動作一模一樣。」
在電腦上裝置了所謂的虛擬攝影機，可記錄又活動自如的焦點，操作起來和真正的攝影機
一樣。似乎是在否認這個概念的複雜性，辛密克斯怡然自得地說：「搭建了虛擬佈景，
然後請演員站上去表演，接著再使用虛擬攝影機，記錄所有的虛擬影像，就像是傳統的
攝影機一樣，鏡頭朝向哪就拍攝哪。」和傳統電影最大的差異點，在於導演在忙了一天
收工之後，就只有用這種方式拍攝的毛片了。他利用真人演出‧數位捕捉系統，隨時想
改變心意都可，只要取出原始的材料，完全按照他的構想去修改；從各種可能的深度和
角度來拍攝的每個鏡頭，都保存在所有虛擬的佈景裡。
他用這種方法才能完整地創造出，【北極特快車】的每一個鏡頭。他說：「這部電影可以
說是我在兩個舞台上執導的：一次是真人實景，第二次是在電腦裡頭。」此時，在電腦裡
看到的素材，未必是完全潤飾好的。初步場景不是演員最後看到的影像，而是工作人員
所謂的「米其林人」，指的正是米其林輪胎的廣告人物。想到完成每一幕所需人力，
等到辛密克斯挑選好鏡頭，再進行最後的電腦繪圖潤飾工作，才是最經濟的做法。
運用這種特殊方法，導演和工作人員還能隨時重播檢視每一個動作。
辛密克斯指出：「不過表情都是真人演員呈現出來的，這是動畫辦不到的事，電腦無法
創造出演技，演戲的是演員，電腦只是取演員的動作和表情，然後再加以潤飾而已。」
雖然逐步的進程解釋起來很輕鬆，但是【北極特快車】的製作工作，執行起來卻沒有那麼
流暢，要同時發展多重的創意過程，在兩年半的製作期間之內，或多或少都要持續進行：
編寫劇本、設計、製作分鏡腳本和剪接，而且一直都有電腦動畫師和技術人員在不斷的
處理掃描、記錄和潤飾等工作。
羅斯頓回憶道：「整個製作過程中始終都很忙碌，彷彿前製工作一直沒有停過一樣，
一天到晚都在修改，這是真人實景拍片所無法辦到的，對羅勃而言也是一種不同的嘗試，
我們不斷地在發明創新。」 羅勃辛密克斯在製作【北極特快車】的期間，憑藉著
真人演出‧數位捕捉系統，而得以任意地發揮創意。他打趣道：「好消息是什麼事都可能
做得到，壞消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辛密克斯解釋道：「身為導演的層次提高了，
因為什麼事都可以做，唯一的限制就是導演的想像力，因為任何影像都能創造出來；
簡直快要可以說是用鍵盤把故事輸入電腦中，然後直接製作出一部電影了。」
不過，選擇在突然之間變得多了，重點在於如何選擇，這是一件很累人的事。辛密克斯以
【北極特快車】為例：「假設我要製作一幕三分鐘長度的戲，演員都拍完了，效果很好，
時機也掌控得很完美，完全準備就緒，套入了虛擬佈景中，現在要決定的是：應該如何
拍攝？我可以用上千個佈景，上百種服裝顏色來拍攝，要如何選出最好的畫面，光是
這一點就要傷透腦筋。」從演員的觀點來看，辛密克斯認為用這麼精細的技術，應該是
一樣地自由。他說：「想像他們在演出的同時，不論在何時何地都不必擔心會撞上障礙物
，或是擋到光線，也不必擔心走路的速度太快攝影機會跟不上，更不必擔心一般演員要
熟悉的那一大堆機械器材，只要專心地演戲就好了，演出的步調完全不會中斷。」
缺點似乎是少之又少，導演回憶道：「我認為湯姆唯一懷念的事，應該是身上沒穿戴什麼
戲服配件；他飾演的是列車長，可是他要記住列車長戴眼鏡，而且他還得記住，幾時要用
手摸帽沿或調整領結，如果他穿戴了戲服配件的話，這些情況就是理所當然的本能反應了
。」辛密克斯進入電影圈三十年，他欣然接受這種全新的電影製作方法，反正這也是
無可避免的趨勢。根據他的預測：「將來拍電影不需要鏡頭或底片就能拍了，不必忙著
打燈光來投射光影，因為只要有電腦數位科技就無所不能了。我們拍攝電影的傳統方法，
正在逐漸地改變，等到觀眾看了【北極特快車】之後，就會發現數位戲院裡沒有底片
──任何一個階段都用不到底片。」
他的結論是：「想像和製作電影的方法，在未來一定要改變；這種表現方式受到電腦遊戲
和網際網路所影響──是我們用影像來溝通的一種全新方法。【北極特快車】讓觀眾和
電影同時看到了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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