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以電影之名的純文學小說
悲涼也甜美，別具一番風味
在我繭居的這座南投小城，最近煞是熱鬧地，吹起了『風味餐』的趨勢，說穿了，
不過是把拼拼湊湊，混血過的異國料理，安上個附庸風花雪月的頭銜，好唬唬上門的來
客。台中市各大飯館，如是者多如繁星。
那麼，華文小說的關鍵字，無非『蒼涼』吧，此乃張愛玲力主且珍愛到不免俗地鑲
嵌入文章的字眼。前一陣子，在我行文頓挫間，或者日行慢跑，健步如躍入另一時空刻
度間，更或者，冷不防有靈感自我回憶褶皺之中攤開，或於大街大衢閒逛，某個行路匆
匆的人車事物，被召喚而來只待我埋入字裡行間，等等，諸多時刻。我會不禁思考，
『蒼涼』的定義。
往往都會旁觸到張艾嘉的電影，例如《二十三十四十》，還有我最深深愛之的《想飛》
，可化作六年級生青春集體符號的《心動》（影末戴立忍向張艾嘉深深一鞠躬的相送，
光芒瀲灩足已淹蓋掉前面的Gigi及金城武），作品無一不描繪人事浮泛，劇中人一抉擇
，一踟躕，或是放大膽前行，命運開始冰冷地在各自的軌跡上下注，所以那映畫人物總
有賭天誓地的潑辣，不論男女，亦不分主僕貴賤，這或許可粗略解釋『蒼涼』，但仍未
得其中三昧。張艾嘉的張派傳承是可滴血認祖歸宗的，所以日後她與林奕華合作舞台劇
，一點都不讓人意外，可張艾嘉（不是張愛玲，差一字難免眼花如眇）總呈現出一種
甜，一份真，一股純，使人物在那雷霆萬鈞的家庭、情愛紛爭，不致於灑狗血，甚至於
因為那種略酸略楚的甜美，使蒼涼，別是一番滋味在心尖。
我看了阮慶岳的《曾滿足》、《愛是無名山》，如是體會，蒼涼原來也可以苦中有
甜，或有澀楚的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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