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無可奉告
耶誕節上台北看台大戲劇系學期製作。劇名『無可奉告』。
「一旦說出線索,線索立即消失……」這是文宣上的說明。
『無可奉告』這個劇名本身就玩文字遊戲,所以原本是抱持著看「實驗劇」
的心態前去,沒想到竟是如此沈重、而精采。
一開始,我無法理解為什麼要讓如此冗贅的對白充斥、拉慢戲的節奏,也看
不懂穿插其中「舞台手」的所做所言,且我努力想要將各段演出(九十五分鐘內
至少演出了十段戲)聯想在一塊亦徒勞無功,那麼這部戲到底在演什麼呢?為什
麼我能興致高昂地看到最後,隨之陷入一種哀傷的氛圍,然後……無可奉告?
沒錯,就是「無可奉告」。「無可奉告」就是它的題旨。每段戲之間,若隱
若現的聲音是什麼呢?就是「無可奉告」。直到最後一段,中心人物講了一個隱
喻──其實那根本是明喻了,我才恍然大悟每一段在呼應的東西。
我們總是說了太多,卻又沒說什麼;我們總是想說太多,一說出口卻又不是
那麼一回事。所以,不如「無可奉告」。
回到戲本身,對照劇本可以很明顯看出,這次的演出雖然無差,卻不及劇本
本身精采。還是學生吧!如此讓我很好奇零一年由不同人士首演時的情況,肢體
上、聲音上是否更放得開、更有味道?除此之外,這次無論燈光、舞台、音樂、
服裝的選取和設計皆已臻上乘,十足專業水準,尤其觀眾席的設計,較上次看畢
業公演要好的多了。
另外有一點。由劇本看來,每段戲出場的角色確實沒有絕對的關聯,只是像
組曲一般地營造、演出同樣的主旨;然而,同一個演員來帶入,會讓觀眾錯覺是
否有隱喻?這我就不曉得是故意或單純演員不足。若是後者,其實有幾段戲可以
刪,讓整齣戲更精要,畢竟看演出不像讀劇本,只要注意文字就好。
還有,劇中較劇本多出一段無聲戲,所有演出人員在台上隨著音樂、燈光跑
來跑去,各自表演或成組動作,還蠻有意思的。
散場後,我馬上買了它的劇本回家研究。其他的,還是「無可奉告」吧!
「我才說我不想多說,我還是說多了。」雨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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