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德昌:我的電影 不是玩弄死亡
楊德昌:我的電影 不是玩弄死亡
丁文玲/台北報導 2007.07.05
關於生與死的辯證,已逝導演楊德昌生前曾提到,他在電影裡不是玩弄死亡,
而是想探究死亡,「基本上由失去生命,來更讓我們感覺到生命是多珍貴的事。」
楊德昌認為,電影可以使人們的生命延長三倍,
偉大導演的作品更可以讓人得到生命經驗的拓展。
楊德昌生前最後暢談自己的生活與電影的紀錄,
收錄在美國學者白睿文(Michael Berry)所寫的《光影言語》新書。
這是非常不喜歡接受媒體訪談的楊德昌,
生前少數接受訪問談論自己的珍貴長篇紀錄。該書於本月底在台灣出版中文版。
幸運地不幸 楊德昌罕見吐密
這本書的作者白睿文,是哥倫比亞大學現代中國文學與電影博士,
也是台灣留美漢學家哈佛教授王德威的學生。白睿文今年三十三歲,中文造詣極佳,
現任加州大學聖塔芭芭拉分校東亞系副教授,曾翻譯過王安憶、余華、張大春等人
的作品。目前正在英譯舞鶴的小說《餘生》,同時寫作新書《痛史:現代中國文學與
電影的歷史創傷》。
《光影言語》是他親自到台灣、大陸、香港等地,採訪田壯壯、陳凱歌、張藝謀、
侯孝賢、楊德昌、李安、蔡明亮等十九位當代華人導演的紀錄,
楊德昌這部分的訪談約一萬三千字,篇名為《幸運地不幸》。
四年半前,鮮少受訪的楊德昌在台北南京東路的辦公室裡,詳細回答白睿文的提問,
也透露許多他未曾讓外界知道的心路歷程。
從小愛畫漫畫 電影夢壓不住
楊德昌說,他從小就喜歡畫畫、看漫畫、看電影,喜歡玩這些學校老師不准玩的事。
小時候他對聽故事、說故事、編故事、畫漫畫有興趣,同學也都等著看他的漫畫,拍
電影自然是他的夢想之一。即使長大後,他逐漸瞭解到,拍電影原來很貴、很花錢,
但天生的挑戰心,使得他的電影夢無可遏抑地萌芽、成長。
楊德昌敏銳的觀察力與幽默感,讓他的電影融入了豐富的時代元素。
他在訪談中特別提到民國六、七十年代,美軍廣播電台、日本漫畫、香港的國語電影
,對他影響非常大。當時的台北可看到好多歐洲電影、日本電影,後來才知道,
那時中華民國跟全世界各大國還有外交關係,而取悅這些國家的方法之一,
就是發行他們的電影。
放棄哈佛建築 以編劇代設計
「後來我告訴我的法國朋友,像羅伯.布烈松的電影,在台北都是商業映演,
他們都非常驚訝。這是在我們那個年代長大的一個意外的好處。
現在回想起來很好笑,是非常荒謬的。」
楊德昌也喜歡建築,他曾得到哈佛建築研究所的入學許可,
只是最後為了電影決定放棄。「做建築師也是個很有趣的事,
因為建築是平衡科技和人性的最好領域。」楊德昌說,
「我很早就對建築有興趣,後來也了解,設計就是用以滿足一種需要,
或是去創造一個功能、創造一個空間。這個道理同樣可以用在編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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