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hlerian conductors
人生總難免會犯錯,有些時候犯點小錯誤並沒啥大不了的;但某
些時候的錯誤卻需要經歷數年甚至數十年的時間來彌補。
一九九六年,我把鄧許泰特的馬勒全集外加大地之歌賣給一位台
大的醫師。還好,到現在還沒有太過後悔,尤其當我反覆聽完他
的四張現場錄音,外加紐愛的實況,我總覺得他的馬勒還是不大
能convince我。
1997年,這回的錯誤就比較大了。我竟然將Bruno Walter在CBS
的馬勒賣了,外加維也納愛樂DG 150週年的四號一併出清,買家
是一位台大研究生。這回可好,之後當我想再聽看看猶太式感傷
的馬勒,卻只能往回憶裡去尋找了。
至於以五百元賣掉約夫姆兄弟的布魯克納全集這種蠢事,我就不
願多提了。
髮姐講的有道理,處理人生失落本來就是一個不斷的課題。算了
,反正音樂罐頭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帶不遠的,尤其當我遺落數千
張CD在寶島台灣之後,我有了這樣的體認,當然是這感慨之後的
得到理解。
Deryk Barker在他的網頁中提到了六位馬勒的指揮家。分別是:
Barbirolli
Bernstein
Horenstein
Klemperer
Scherchen
Walter
我非常認同他的選擇,並覺得這六位指揮家適切的表現出馬勒音
樂中不同的要素。但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能夠再加上第七位指
揮者,Lenny 的老師:Mitropolous。
我曾經提過,無論是Klemperer或Furtwangler的貝多芬演奏,都
直指著貝多芬的本質,然途徑卻有所不同:一從physical的角度
,一從mental的方向。這是個完美的平衡,缺一不可。
我相信上面的七位指揮對於馬勒的演繹也有同樣的意義,彼此不
能取代。我相信如果我的馬勒唱片櫃裡缺少了上面任何一位的演
奏,我心裡都會很難過不舒服的。
我相信所謂的「終極演奏」是存在的,但是這種存在是建立在非
常personal的觀點,大到不同的文化,宗教,歷史與地理的背景
,社會風氣與流行,甚至個人成長的歷程,兒時與青春的記憶,
過往的經驗,長輩的教訓,同儕的影響,都是影響這個觀點的成
分。這是十分私密的,甚至不能夠與人分享的。
有一種說法是:「當作曲家完成一部作品後,這部作品就不是自
己的了。」演奏者無可避免必須在演奏中摻入自己的見解,尤有
甚者進而更動譜面指示,這種例子甚多,在此不一一解釋。即便
回溯歷史,也有音樂家替其他音樂家重新修訂改寫的例子,所以
我們有了左手鋼琴的夏康,也有了管弦樂版的展覽會之畫。
我不大敢在這邊放談馬勒錄音的良窳,但是我相信如果能夠放開
心胸去欣賞以上七位指揮的馬勒錄音,我相信或多或少可掌握馬
勒的音樂特質。如果容我替這些指揮做簡單的解釋,那將是:
Barbirolli: affectionate
Bernstein: idealistic
Horenstein: stoic
Klemperer: rigid
Mitropolous: experimental
Scherchen: radical
Walter: nostalgic
這是非常主觀而且近乎空泛的形容,若說Scherchen是experimental
相信也不為過。另外,Walter早年和晚年的詮釋也大異其趣,這並
不是單單一個字能夠說明的,我認為nostalgic 會是包容性比較大
的描述。
我知道寫的很亂,也沒有一個主題。說穿了整篇文章就只想說我認
為Deryk Barker的人選的很好,但是要加上Mitropolous ;也順便
藉著這個機會磨磨筆,複習一下中文。反正,人生清醒的時間本來
就不多,能夠清楚知道自己在幹啥的更少,能夠瞭解別人,或讓別
人瞭解的那就更屈指可數了。但我想,這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I would like the morning not to know the name
I have spoken to the night,
and that, in the wind of dawn, silently,
it should evaporate like a tear.
< The Secret, verse 1, Armand Silvestr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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