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得] 苦盡柑來遇見你——「媽媽」

媽媽、媽媽、媽媽……
即使活到很久很久以後,不論開心還是悲傷,也永遠想要叫上一聲的都是「媽媽」。
十歲的愛純,在母親的葬禮上哭喊著問媽媽早上才剛過世,但我現在就開始想她了怎麼辦;
長成人母的愛純,則問奶奶是不是要等到自己也成為奶奶了,才不會那麼想念媽媽。
也許生活會持續下去,悲傷也會隨著時間消散,但「媽媽」永遠會是孩子心理不可取代的角
色,就像兒時不小心把牛奶灑了一地、騎自行車摔破了皮、在學校受到委屈、感冒發燒身體
不舒服時會不自覺地想要找媽媽,尋求媽媽的懷抱一樣,那一聲聲在心底蔓延開來的「媽媽
、媽媽、媽媽……」都將是生而為人的此生,最令人心痛也最讓人依賴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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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第一集開始,就狠狠地感受到〈苦盡柑來遇見你〉有多麼會說母女之情。或者,要說故
事正是聚焦在「媽媽」身上也不為過。
曾幾何時嚷嚷著說要成為詩人、要上大學、要去本島的少女愛純,在成為人母以後,不再談
起自己的夢想,雖然不可能毫無遺憾,但我也相信這絕不只是那個年代的心酸紀事而已,比
起說是犧牲、放棄,不如說是對子女滿載愛意且不求回報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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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們展翅高飛,感覺就像我也飛起來了。」
中年愛純欣慰地說著自己當初有多麼想求學,結果女兒現在竟然還到國外留學了,當年未能
完成的夢想,如今在女兒的身上開花結果,綻放成為新一朵沉重卻又熾熱的夢。
我無法為這樣的愛純,和那些和愛純一樣因為時代和現實因素,未能圓夢的女性、母親感到
可憐,我只覺得她們很偉大、很堅強,以一顆破碎卻又充滿生命力的心,孕育著下一顆稚嫩
卻又充滿生命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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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金明,繼承少女時代的愛純,外表剛硬實則內心脆弱的個性,即使一無所有也絕放不下那
顆「自尊心」。雖然看似嘴硬、任性、壞脾氣,卻又沒道理的善良、容易心軟,對越親近越
是在意的人反而越拉不下臉,越說不出口那句「謝謝」、「對不起」、「我愛你」。明知道
父母竭盡全力為了她付出一切,還是忍不住把真正想說的話說成了「刺」的樣子,讓父母傷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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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金明,就想起了當年的愛純,還有現在的我,明明想要快點變成大人卻依然充滿孩子氣
。
「面對不是家人的人,
我把話說得像是在寫情書,
一個字一個字地仔細琢磨;
別人對我好的時候,
就算只有一次,
也將他當作世上絕無僅有的恩人,
但是面對我該感激千百萬次的人,
我卻像在廢紙上塗鴉,
任意宣洩情緒,口不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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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八集的篇幅,就讓人淚流滿面。
椎心之痛的場面,我連提都不敢提,更不用說是愛純和寬植了。
每一集看完都如同片名一般,想真心地對他們說一句:「您辛苦了」。
「如果人生辛苦到讓你覺得過不下去了,
就想想每天都要潛水的我,
那些在陸地上討生活的人,
遇到一點挫折就嚷著尋短,
但是不管生活有多艱苦,
海女絕對不會說這種話,
我在驚濤駭浪的大海上,
跟死神交手過無數次,
但每一次我都找到了無數個活下來的理由。
身體累到一個程度,
會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要是哪天你覺得日子辛苦到撐不下去了,
不要一動也不動地躺著,
起來跟人生拼到底,
拿毯子出來狠狠地用腳踩洗,
去菜園整地或打零工賺錢,
告訴自己你不會死,
而且不論如何,一定要活下來,
要使盡吃奶的力氣,
你就能掙脫暗潮,見到天光,
你就能再一次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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