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int - Spiderland
說到一九九一年,你會想到什麼?
那是一個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年代。 Nirvana在這年發行 Nevermind,掀
起 grunge狂潮;同年 My Bloody Valentine的 Loveless為白色噪音做了完
美詮釋; Stone Roses所帶動的 Madchester方興未艾;而隔年 Pavement將
以 Slanted & Enchanted為 lo-fi留下典範。
大西洋兩岸新生樂團不斷發聲,搖滾蘊含了無限的可能。
也就在這年,一個來自肯塔基州的獨立樂隊 Slint發行了一張影響後世深遠
的專輯 - Spiderland。
我聽到這張專輯時,已離專輯的發行有十年之久, Slint早已解散多年,然
而年代的久遠卻無損我初聽時所受到的震撼。相反的,正如那些在歷史上留
名的經典一般,時間的焠煉更彰明其價值。
Spiderland中共有六首歌,每首長度皆不短於五分鐘。在這些樂曲中,後搖
滾中的緩飄形式建立其基本雛形。 Slint善用高低反差的爆炸來醞釀音樂的
張力。曲子的開始往往是緩慢、零碎、低迷的片段,三不五時穿插乾澀,甚
至淒厲的吉他聲響,主唱喃喃自語,將人聲隱沒至器樂背後,創造出一股自
溺的氛圍。隨著曲子推展,逐漸急湊的旋律宛如山雨欲來,一股力量噴張欲
出。終至爆發,狂亂的音符滿天飛舞,主唱時而合而吶喊高歌,時而靜悄私
語,至此,聽者已陷溺其中難以自拔,遂不得返。
Slint在這些樂曲中創作出動聽流暢的旋律,沒有因為曲式的實驗,而喪失
其可聆聽性。這張專輯即使放到後搖滾已然成熟的今天,仍然耀眼。它誕生
於一九九一年,而 post-rock這一名詞直到三年後才由樂評人發明,足見其
領先時代的腳步。
Slint對後世的影響見諸於 Bedhead、 Mogwai等無數緩飄後搖團, Slint在
解散後,成員也各自落地發芽,結成了 Tortoise、 the For Carnation等
團體。
這張專輯絕對列名我後搖的荒島唱片中。即使對音樂的系譜考古學沒興趣,
即使對它對其他樂團的影響沒興趣,也應該單為了它的璀璨而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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