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轉貼] 白爛自傳
我做音樂的靈感來源也是很奇異的. 當我十幾歲時我的 RPG戰友和我常常帶著些木棍,矛
和劍到鄉間去打仗. 我們除了打就沒有別的目的了,因為那樣好玩. 我們不會故意彼此傷
害,不會試著攻擊對方的頭部和其他"敏感"區域(男人最在意的地方...),我們也不用太多
力量. 不過即使這樣有時仍然會意外地傷害對方, 有人流血時,通常是手指或膝,戰鬥就結
束了,而他今天會痛得痛快.
我們打仗主要在三個地方.其中一個就是森林, 靠近一個與世隔絕的古老墓地,它用來埋葬
因麻風病,流感和黑死病死的人,我也記不太清楚了.森林非常濃密而地勢比較崎嶇, 我們
防禦對方的攻擊時經常摔倒, 或者是滾, 滾到小山下, 滾過矮樹叢, 落到枯樹枝上.
另一個地方有一個古代的horg (異教徒的紀念碑) ,那是一個森林覆蓋的小山,在我長大的
地方向東北五度. 那是個落葉林, 和我們通常打仗的(松樹)森不同, 那是一個很有氣氛的
地方. 當然帶著武器去這種神聖的地方打架在傳統觀念上講並不太好, 不過我們的武器是
木頭的不會傷害別人,所以畢竟那不是一件嚴重的事(和其他相比,他們最喜歡巫棍).
第三個"戰場" 是一個修道院的廢墟.在Immortal那些傢伙長大的地方西南方向四度.修道
院在公元8世紀被維京人燒燬.順便說一句,它是第一個建於挪威的修道院 - 它存在的時間
如此之短就並不奇怪了. (可能是英國的) .修道士被砍了頭或者丟到附近沼澤地裡淹死.
打完架後回家洗個熱水澡是件很美妙的事; 汗水濕透, 遍體鱗傷, 被松葉和松針刺得到處
流血. 我覺得我是從一個真正的戰場上回家的. 筋疲力盡 – 但感覺充實.
當地人對我們的出現自然感到有些驚訝. 一次我從樹叢中跳出來 – 埋伏著攻擊其他傢伙
之後 – 讓一家散步的人吃了一驚.我的長髮上粘著許多苔蘚和松葉,穿著暗灰色或黑色的
衣服 帶著死亡金屬的猙獰表情,手裡還拿著木棒,他們當然不很願意見到我. 為了避免碰
上出來享受自然母親的美好的"普通"人, 最後我們盡量把碰上"普通"人的幾率降到最低.
換句話說, 我們等到晚上很晚. 我們有時帶來火把有時燃起篝火來照明黑暗, 畢竟斯堪的
那維亞的夏夜並不黑, 我們繼續著戰鬥.
我最初和一些RPG朋友打仗, 但後來我碰到Old Funeral (以及Amputation,即後來的
Immortal) 我們也開始這樣做. 這對我來說成了社交, 在休息期間我們談論音樂,其他人
計劃演出,我們都相互鼓舞著- 然後我們半夜回家做音樂!
(我因謀殺Euronymous被捕都這些戰鬥被媒體描述成"夜間的撒旦教活動" , 這正好向你證
明了媒體對所謂"撒旦崇拜者」的非難和謠傳是多麼虛假.)
森林的氣息,夜的氣息, 古代聖地的氣息, 淤傷的疼痛, 松葉的味道, 土壤和熱血,燃燒的
樹枝的味道. 這就我們的(或至少是我的)靈感. 在我回家的路上, 17歲以後, 在我到家之
前,當我對汽車噪音感到無精打采的時候, 我大聲地用汽車音響播放歌曲. 一邊在夜裡駕
車駛過的深谷與密林,駛過城鎮與田園. 單調的汽車引擎聲和音響的大聲轟炸令人神馳,被
大腦用以的分泌物控制著我, 身體與淤傷激烈地戰鬥著. 這些就是我們光明世界裡純粹的
"黑暗" – 它鼓舞著我,讓我感覺充實.
在Burzum的早期 - 1991 和1992 或者1993年8月- 我為所有的專輯創作了許多音樂. The
"Dauei Baldrs"和"Hlieskjalf" 幾乎是用遺忘的riff或合成器音樂甚至是用過的歌曲再
造, so 所以它們也是在這一時期創作的.在某方面說這是 Burzum 的黃金時期- 1993年8
月我被拘禁時這個時期自然地結束了.
我開創Burzum時根本沒有聽說過Venom, 所以Burzum在任何方面都沒有-像很多說人的那樣
- 受Venom的影響.當我打完"劍"戰駕車回家時, 聽著音樂, 我聽了很多Paradise Lost的
Demo , 我想是在1989 或 1990發表的 , Bathory的 "Hammerheart" 和 "Blood. Fire.
Death", Old Funeral 叫做 "Abduction Of Limbs" 的Demo, Pestilence (荷蘭死亡金屬
樂隊, 我能回憶起的) 和一些我記不清名字的地下死亡金屬樂隊, 我也聽地下的 House
音樂和Techno 音樂(當我一個人時,因為金屬迷好像不太喜歡那種音樂) – 當然我也聽
Burzum. 其他的傢伙像 Entombed和Morbid Angel我卻 從來不聽. 順便一說,沒有人聽
Venom, 1991年後期我們開始聽Celtic Frost, Destruction, 早期的Kreator
("Pleasure To Kill" 和 "Endless Pain")和 (其他的) Bathory的專輯, 我們把這些都
看成激流金屬. Entombed 和其他流行的死亡金屬垃圾很快就被忘掉了.我知道Emperor那
些傢伙聽Merciful Fate 和 King Diamond,也許還很著迷, 我所提到的這些樂隊,塞滿了
80年代早期, 所以聽這個樂隊和聽那個樂隊都是沒有依據的. 我們聽我們想聽的所有音樂
. 1992年 (至少Emperor裡的一個傢伙)開始Dead Can Dance, "Within The Realm Of A
Dying Sun" 和其他類似的音樂. 我們對那些無聊的,流行的,不自然的,死亡金屬樂隊很快
厭倦了,他們製造了一大堆聽起來完全一樣的垃圾,我們聽以前聽過的音樂並找其他音樂聽
.當然我還聽那些好的Death Metal專輯, 像上面提到的Paradise Lost的demo,我知道其他
也有繼續聽Morbid Angel's的 "Altar Of Madness", 和 Deicide (1992年出版了首張專
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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