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郭之儀]兄妹 by 袁小迪＆鄧玉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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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沒聽到一首歌後紅了眼眶。
如果要我想起最近的華語歌，尤其是流行歌，我的印象只有軟綿綿的、只憑唱腔的情歌，
永遠都是悲情，永遠都有「對不起」、「離開」、「愛」、「迷路」等關鍵字，沒有故事
、沒有可以勾起回憶的某種關鍵，也勾不起我的興趣。也是因為這樣，好一陣子不再聽新
歌，就繼續聽著張雨生或其他老歌手們。
或許是某種偶然，有一次，我和長輩們出團旅行，結果有對夫妻便點了這首歌，〈兄妹〉
。
當我還想著是誰要唱陳奕迅的那首歌時，沒想到出來的是一種台語特有的開場，那種電子
合成的鈴音，我才赫然發現那不是我熟悉的〈兄妹〉，而是另有其「曲」，是袁小迪與鄧
玉賢唱的。
想當然爾，非台語為母語的我連聽都沒聽過，但聽了以後，我的目眶便紅了，這首歌描寫
的心酸，比很多綿綿無力、無病呻吟的情歌好太多了！
那麼，要描寫兄妹的關係要怎麼描寫呢？
通常，要寫兄妹情深，便是從「從小你對我最好」之類的話語開始，接著說哥哥對妹妹（
或妹妹對哥哥）做的各種事蹟。但這首歌不一樣，一開始便讓人錯愕：
（男）有人問咱是啥關係 無人知妳是阮小妹
（女）日頭赤炎炎 猶原出外討生活 無怨無言阮阿兄
男生的開場讓人錯愕，為什麼沒人知道女生是男生的小妹？又，為什麼其他人會問他們倆
的關係？此時，女生的開場出現，一方面介紹哥哥，另一方面描寫哥哥工作的心酸，似乎
，也寫出了為什麼別人認不出他們倆是兄妹的原因。
接著，便是描寫家境的貧窮以及兄妹為何親密：
（男）別人是千金大小姐 咱兄妹相依為命
(女)透風又落雨 明明知苦不知痛 無依無偎咱的命
如果就詞來看，其實這種描寫方法沒那麼厲害，先用「千金大小姐」映襯出他們關係，然
後借女方的口道出貧困的關係，這些描寫方式都沒那麼厲害，但，台語就是有種感情，心
酸的感覺，或許是這語言背負了太多以前在鄉村或都市的農工們的辛酸，導致以這種語言
唱出來的歌詞有如此重量。
接著，是進入副歌：
(男)細漢將妳揹 流浪走天涯 心酸的目屎吞腹內
(女)牽阮的雙手 驚阮受傷害 想著心酸的所在 夢中醒來
如果說只有這兩句，我還不會覺得這首歌很心酸，但最後兩句太傷了：
(男)心愛的小妹 如今要出嫁 歡喜的目屎墜落地
(女)看你的雙手 手心變粗皮 才知阿兄的頭毛已經變白
正是因為要出嫁，大哥出席婚禮，所以別人才會問他們是什麼關係，所以才會有開頭地歌
詞吧！
而最後，當小妹看到「手心變粗皮」、「頭毛已經變白」時，我們才知道大哥犧牲了多少
。歌詞並不是直接說出「大哥犧牲這麼多」，而是使用各種象徵，這種輕輕點出的方式卻
讓察覺者更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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